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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走进中国最后一个原始部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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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01-31

写了一点,就写不下去了,一直觉得我应该写些什么,写些什么来着。

 

这些天来,我一直忘记不了那条,灰沉沉的路,是新村到老寨子的路,是新旧之物的交替之处。

 

“你们游客,在外面认识的人多,帮我们多发发声,让外面的人知道这里的问题。”这些话,我一直忘不了,同样这样的话也给了我压力,隔了这么多天,我想写,却发现写不出什么长篇大论来,就只有短短的一句话:当地旅游公司、ZF没有做到充分的尊重。

 

佤族人的信仰是不后退,他们的精神就是前行。因为部落设施相对落后,旅游公司让在原始部落的人先搬出来,然后在实行”上班制“来原始部落里表演,至于还让不让回来住,也没有明确的政策,不过佤族人如果搬出来就不会搬回去了,因为这样子是倒退的,如果一定要搬回来,就只能这一代搬家的人跟下一代分家,下一代人才可以搬回来。

 

这就是矛盾的点,而且在我游走中,看到新村的规模,我推测出的佤族人在老村寨上班制,是极有可能的。

这是在去新寨子的路上,老寨子(原始部落)与新寨子有一公里的路程,要不是当地的山多,视线受阻,这种对比会更加强烈。

让我们再看看老寨子吧。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个原始部落的神秘村寨。

在老村寨还有20户人家在与之对抗着,等待着一丝丝“改变”的希望,还保留着“叫魂”的传统祭祀活动。

 

在佤族人的信仰生活里,“叫魂”是最重要的仪式,无论婚丧嫁娶、搬家、孕育下一代,都是需要有这样的仪式的,顺序是先鸡卦、确定举办的规模、祭拜山神、享用。

 

首先会选定一只鸡将其杀死,在两只大腿靠近屁股的地方拔出两只鸡毛,在用细针挑开附在骨头上的肉,骨头有几个洞,就有相应的卦数,一般分为三种,大作、小作、中作,大作是杀一大公猪、母猪用来祭祀,小作是乳猪、中作是猪和鸡。

 

因为和寨子里的人很熟悉了,祭拜山神那天当地人邀请我去看,只是我只能较远的观看,因为在他们的习俗眼里,有外族进入,代表着不吉利。

佤族的群居习惯是在寨子附近一定会有一片森林,这是被称为圣地的地方,在没有来之前,我原本以为不能进入,没想到当地人还是很热情的邀请我去观看。

整个过程,我应该用“灵光”的特殊感觉来形容,分为三个部分,会鸡卦的老人,也就是主持这个仪式的人在最上面的亭子里念经,主事的和寨主还有一些长辈在左边的亭子生火,其余的人杀猪,这次是中作。

 

我站在护栏外,不知所措,没有人说话,同时我像个偷窥者一般,观看着,心里五味陈杂,虽说不是无神论者,但面对这样的场景不尽然的会颤抖。

 

在我看起来很焦虑时,主事的男人走过来发了根烟说“抽吧”,我说了句现在很后悔的话,”还可以抽烟呀?“说了我们都尴尬了几秒,之后我觉得我再在这里不太好,就说我要先下山回去了,主事的人叫住我”小韩,我真诚的邀请你中午来我家吃饭,不要觉得我们寒碜什么的。”我当时就有点绷不住自己,激动的说着“哪有什么寒碜,我一定来的。” 终于他们接受我了。

中午,我如约而至,饭后,聊着当下寨子里的问题时,主事的男人很激动,看得出他是这20户里留下来算年轻的了,因为这次的仪式是为他刚出生的小儿子祈福的。

 

他很坚定地看着我:“小韩,作为男子汉,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守住自己的家园。”当他说完后,我只能不争气的说一声“嗯...是这样的...。”最后不知道为何蹦出一句“加油”。

 

走之前,我还是去了新村看看,本来此次之行我并没有计划要去,可还是去了,在从新村回旧寨子的路上,看见路边新修的旅游设施,新铺的绿草地,我给我朋友发了一条语音:我觉得,我好无力呀,好渺小。

 

就像那条路上的灰尘,起来,最终还是被车轮碾压着。

-THE END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