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刚歇的午后,我在孤山旁撞见这一湖烟水。风掠过湖面时,浪痕像被谁揉碎的云,远处的三潭印月只露个顶,游船划开的波线,把“淡妆浓抹总相宜”的句子,轻轻铺在水里。老杭州说,西湖的湖是“活”的:春时盛桃花瓣,夏时浮荷叶香,秋时载桂子影,冬时裹雪色眠。我拍它时,恰好有白鹭掠水而过,翅尖沾起的水珠,落进了南宋画院没画完的《西湖清趣图》里。其实这湖最动人的从不是景,是藏在波心里的烟火:船娘的吴语顺着水波荡,茶客的评弹裹着水汽飘,连堤上的石阶,都浸着千年的脚步声。苏轼疏浚时留的湖道,如今仍盛着游人的碎语;白居易写过的“春来江水绿如蓝”,早成了这湖不变的底色。收相机时,湖面忽然静了,像刚讲完一折关于时光的戏,连风都在等下一场开场。我忽然懂,这湖从不是“风景”,是杭州把日子泡软了,浸在水里,酿成了一汪能装下千年的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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